第(1/3)页 “铛——噗!” 金铁交鸣震得耳膜生疼,紧接着便是血肉撕裂的脆响。词宋说难剑如游丝缠刃,擦着天翔刃刀身划过,剑脊琉璃光纹暴涨,在吴渊大腿甲胄上劈出半尺深的沟,暗红血珠喷溅的瞬间,他自己肩头也被刀风扫中,三寸宽的皮肉翻卷而起,森白的肩骨清晰可见。 可他连眼睫都未颤一下,后撤半步避开吴渊疯魔般的反劈时,肩头伤口已泛起细密的琉璃蓝光,那仙气如活的银线,密密麻麻织入翻卷的皮肉,不过三息,破损处便平整如初,只余下白袍上一片刺目的血渍,被罡风掀起时,血珠滴落在虚空凝成暗红冰晶。 吴渊却连喘息的空当都没有,大腿伤口涌出的鲜血顺着裤管灌进靴中,又从靴底溢出,在虚空凝成串状血珠,“嗒嗒”砸在冰晶上。 亚圣自愈力催发的淡金微光在伤口边缘缓慢游走,像被冻住的萤火,足足五息才勉强止住血,留下一道狰狞的血痂。 他挥刀逼退词宋时,余光瞥见对方肩头的伤已无痕,眼底的焦躁几乎要凝成实质,嘶吼声都带着破音:“妖法!你这根本是违逆天道的妖法!” “你的生命法则,修行的并不全,领悟的不够。” 词宋声线冷得像冰棱,足尖踏碎脚下冰晶,身形如离弦箭再次欺近。流影枪枪尖挂着前番搏杀的血花,如毒蝎摆尾般直钻吴渊小腹——那处甲胄早被他挑出指节宽的裂缝,淡金血肉已隐约可见,正是致命破绽。 吴渊慌忙横刀格挡,刀身却被枪尖震得偏移半寸,词宋顺势用枪杆狠砸他面门,“嘭”的一声闷响,吴渊鼻血瞬间喷涌而出。 可他也发了狠,借着后仰的力道用刀柄撞向词宋心口,将人逼退的同时,天翔刃在词宋肋下划开一道半尺长的口子,深可见骨。 两人几乎同时踉跄后退,又在同一刹那拧身前冲,像两柄互刺的剑。 词宋肋下的血还在顺着伤口往下淌,琉璃蓝仙气已如潮水般漫过血痕,光芒所过之处,裂开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内收拢,等他枪尖再次对准吴渊时,肋下只剩一道浅粉印痕,仿佛从未受伤。 而吴渊小腹的旧伤刚凝住血痂,就被流影枪的枪芒扫中,新伤叠旧伤,鲜血混着破碎的甲胄铁屑往外涌,淡金微光被鲜血冲得七零八落,勉强覆盖两处创面,愈合速度比先前慢了整整一拍,伤口边缘还在渗血。 第(1/3)页